《阳光会碎落成一面湖》
中考填志愿填了好朋友的学校。差两天就要开学的时候老爸却鬼使神差的偏要换到你的学校。
不记得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样子。
从你坐到了我的前面才知道班上有这个人。
很多人说你帅。可是我真的不觉得。
肯定是因为距离太近产生不了美。
一脸的痘痘加跟马一样长的脸天天在跟前晃。
还有像挨了雷劈才竖起来的长头发。
害我要左偏头右偏头才能看到黑板。差点得颈椎病。
可是你的异性缘真的很好。刚开学不久就有人追你。
生日有人送花送苹果。还从别的女生那里听了很多你的事。
于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你总是斜着头一种很无所谓的表情挂在脸上。
你走路的姿势很作。可是后来我发现你那是在正常走路。
你是体育委员。每次都特期待上体育课。
于是看在体育课的面子上也就没那么烦你。
也看了几场你的篮球比赛。虽然我不懂篮球。
可是你真的打得很烂。协调能力很差。
有次不知道你得罪了谁。篮球被藏了起来。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而我作为家长会帮手发完成绩单没事干。就帮你翻了各个角落。
最后从走廊尽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它。我把它拿给你的妈妈。
我惊奇的发现你跟你妈妈简直长的一模一样。
后来跟你家里人熟了才知道你比较像你爸爸。
但是还没遗传到你爸爸帅气的一半。
同学们喜欢有事没事拿我们俩开玩笑。
搞得我很不好意思。谁知道后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成绩还不错。你老是让我给你讲题。
我心里想着这人好笨。这么简单都不会。
我喜欢莫名其妙地哼歌。每次都只唱一句。
“曾经以为。世界很美。”后来你们都学我。
高二又分了一次班。因为不知道是分班考试所以很敷衍的答题。
结果被踢出了火箭班。我成绩一直很稳定。
以前的班主任很不解为什么我会被踢。我自己也气得要死。
不过后来我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答案。是为了让我们有在一起的机会。
有次我和好朋友吵架。趴在桌子上哭。
你拿着纸巾过来安慰我。你说了很多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甩给你一句“想哭就哭了。没有为什么。”就跑出了教室。
当时你肯定觉得我特神经吧。
有一次我生病了。在医院里吊盐水。爸妈有事没有陪我。
一个人去上厕所把针头弄偏最后鼓了很大一个血包。
很无助的躺着默默流泪。然后你的短信来了。
聊着天好像时间就过得很快。心情也好了很多。
就快开学了。大家都约到德克士开始抄暑假作业。
我的作业成了抢手货。很多人预约。当然包括你。
你说着你失恋了。要剪个寸头明志好好学习。
你真的剪了。说实话很像刚放出来的。
有个很讨厌的男生说喜欢我。
没事就缠着我让我给他补习数学英语什么的。
于是我同桌骗他说你真的是我的男朋友。他才罢休。
后来你问我为什么那个男生给你发莫名其妙的短信。我说他把你当情敌了。
有次上体育课我肚子疼回教室里休息。你打完篮球回来发现手机不见了。
看你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把止疼的巧克力都送给你吃了。
学校清明节要放假。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去哪里玩儿。
我说太远的地方我不去。你说我不去你就不去。
我白了你一眼。神经病啊。
最后决定市内一日游。
我们去溜冰的时候你去打了篮球。听说被欺负了。
后来吃了晚饭大家去一个大学里面坐着玩真心话大冒险。
有次你选了大冒险。我让你爬了对面的一棵大树。
划破了你的手掌。弄脏了白裤子。
还有一次你选了真心话。问以前班上对哪个异性感觉最好。
你回答是我。我没有多想。
有天晚上你发短信说梦到了我。
我说你肯定是梦到了做不出来的题。就想到了我。
你说也许是吧。
十六岁的尾巴。那是一个春天。
凌晨三点你发来短信。说你喜欢我。
我以为在做梦。不知道回了什么又继续睡。结果早上醒来发现是真的。
我告诉了我的两个好朋友。这两个损友怂恿我一定要和你交往。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没想过什么未来。也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交往的第二天。我听说公园后门有四叶草。
四叶草的花语是幸福。就让你陪我去找。
我们很幸运地找到了三片。
你让我去听一直在找一个人。你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可是很多人都不看好我们。认为你只是玩玩儿而已。
我没有谈过恋爱。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每天都心跳得很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本来你应该是我最讨厌的花花公子。
可是你却好像会发光一样。我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盯着你的背影。
我文具盒里一直放着一对吊坠。很久前你问过我是什么。
我回答说要送给我以后的男朋友。没想到原来就是你。
我把其中一个送给你。说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了。就把它还给我。
后来你把它弄丢了。你说这下还不了你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了。
每天给你带一个苹果。给你买一瓶汽水。
每天都小心翼翼躲开老师的视线一起吃午饭。
每天你都吃我的剩饭。毕业的时候你胖成了圆圆的一坨。
每天放学我们都手牵手穿过公园送我去车站。
每天有你的早安晚安。还有你给我取的各种昵称。
每天的生活都有小惊喜。我乐此不疲。
十七岁生日。你买了抹茶蛋糕。送我一只可爱的小熊。
教我折戒指和玫瑰。我趁你不注意亲了你的右脸。
那是我第一次亲你。你说你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吻。
你想了很多办法要夺走我的初吻。
比如电影院的楼道。比如公园里黑乎乎的小道。
可是都没有成功。我坚持等你生日的时候再说。
直到那个灾难来临。
512大地震。大家都惊慌失措的跑去了操场。
你找到我。让我不要离开你的视线。厕所都不让去。
因为被吓低血糖。头晕乎乎的。你跑去买了糖。然后一直陪着我。
后来大家都陆陆续续被家长接走了。
手机落在教室里。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你都联系不上我。
你到处打听我爸的电话。让我爸转告我去学校。
终于见到了你。才两天不见就觉得好像有几个月没见了一样。
你送我去车站。这次我没有躲开。
原来接吻是这样子的啊。
我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手放哪里。
不知道该不该闭上眼睛。
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仿佛整个生命都亮了起来。
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心情很沉重。想着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们去广场参加了万人呐喊。
生命如此脆弱。更要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珍惜你。
还去当志愿者搬了一天的物资。
两个人都累得不行。可是你还是坚持背我。第一次背我。
你太弱了。背了几秒钟就不行了。
之后的几年里每次背我的时间都不超过十秒。
可是最后分手后的某天你却背着我走了整整一条街。
后来你的十八岁生日。偷偷跑到奶奶家。我好怕你奶奶突然回来。
你说要看我放下头发的样子。你仔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拿走了我一根头发说要收藏起来。
我们去了文殊院。我喜欢仙剑。于是你买下仙剑里的那对吊坠。
刻上了彼此的名字。吊在手机上。
突然有天班主任找你谈话。
原来每天你送我去坐公交他路过都看见了。
然后他也找我谈话。说快高三了要在学习上多帮助你。
结果之后我们就更肆无忌惮的待在一起。哈哈哈哈
放假的日子总是特别难熬。想见你却找不到理由让家长同意出门。
我宁愿天天上很多课做很多题。因为随时转头就可以看到你。
七夕的时候两个人买了一大堆纸叠纸船。
叠了101支。手都磨破了却无比开心。
你让我在船上写下愿望。我写了好多祝福亲人朋友的话。
你却只写了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你说在这种日子里你要自私的只许和我有关的愿望。
每只船上都放上蜡烛。沿着河放下。目之所及处都是我们的船。
一闪一闪的。真的很漂亮。
你还送了一束蓝色妖姬。把花瓣摘下放进玻璃瓶子里。
我们各自写了一封情书给对方。
分手的时候我拿回了所有东西。唯独情书你说你扔掉了。
有天晚上你坚持要我出来见你。
原来你吃了一个月的泡面省钱买了一对戒指。
你给我戴在手上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幸福的事情了。
我们一共有过三对戒指。可是我的那只都掉了。
也许这注定了最终我要失去你。
过年的时候你带我去看了灯会。
给我买了木头做的簪子和鱼骨头发夹。
我真的特别喜欢那种手工做的复古小玩意儿。
而你的眼光总是能准确无误的对准我的口味。
跟你谈恋爱是件充满惊喜的事。
你会说很多好听的话。每个节日你都会用心为我挑选礼物。
情人节你专门跑了很远买了手工巧克力送我。甜在心里。
一周年。两个人还买了巧克力发给朋友当喜糖。
都说我让你改变了很多。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的变化。
两个人变得越来越适合。越来越多人开始祝福我们。
有天去吃中饭的路上撞见了你的妈妈。吓得我低着头竞走。
而且考了试你爸妈都会询问我考得好不好。
我猜他们当时就知道了些什么。
十八岁生日。一首英文诗和一片枫叶标本。很简单却很用心的礼物。
你送的每一个东西我都留着。你写的字条。你折的纸玫瑰戒指。
甚至你第一次给我买的果冻包装我都留着。
所有你送的礼物仿佛都有了你的味道。弥漫了我整个青春时代。
直到今天它们都还在我的床头桌上陪伴着我。
我大姨妈疼得很厉害。你会买巧克力给我吃。
会买牛奶蜂蜜打热了给我喝。会给我买最喜欢的芒果汁。
打雷闪电的时候会过来捂住我的耳朵。
舍不得的时候会在公园里腻歪好久才去车站。
想我了会跑到我家附近见我一会儿又坐车回去。
没事就躺在公园的草坪里看着星星说悄悄话。
公园里的游乐设备我们俩都翻进去自娱自乐过。
你说我是你的福气。你的小太阳。The one。
你说我是你的全部和唯一。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要和我一生一世。
手机里存着好多短信舍不得删。内存满了也要选了又选要删哪一条。
睡觉前也要把以前的短信拿来看好多遍。每次看都觉得好温暖。
你选择了当飞行员。你说你要给我很好的生活。
可是你的鼻子不合格需要动手术。
动完手术那天我逃了晚自习买了好多巧克力和糖去看你。
还骗你妈妈说我是班上派来的代表。
看着你痛得厉害。真的心如刀绞。好想守在你身边照顾你。
你整整有半个月没有来学校。
见不到你心里都空落落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终于还是到了毕业的时候。
我报了一所工科大学。有一年的时间要待在很远的校区。
想着要分别很久很久。真的每天都不想睡觉。只想和你多说会儿话。
熬夜折了很多很多星星送给你。
不知道你打开看过没有。每颗星星里我都写了字。
终于我们有了第一次旅行。也是毕业旅行。
旅途很愉快。虽然被寺庙骗了两百元香钱。
之后的很多年里你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现在想起你那种忿忿的表情我还是会笑。
你是对的。向它求的姻缘真的一点都不灵。
我说我从小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以后要好好孝顺他们。
你说你会陪我一起努力。
我怨恨父母从小把我丢在老家而把弟弟妹妹带在身边。
是你开导我。让我成长。
开学前老爸给我买了新手机。可是才用了六天就被小偷偷了。
你怕我回家挨骂。用你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一年之后我把你买的手机也弄掉了。于是我又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固执。我用习惯了东西我就不愿意换。
不管是什么用坏了不见了。我都坚持要买一样的回来。
我更愿意把它叫做念旧。
就现在我依然在纠结昨天掉了的手套找不到一样的。
你去大学报道的那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太早了没有公交。就走路到你家。
不能被你爸妈看见。只能躲在树后面看着你走远。
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填一个学校。
你是封闭式军训。要有半个月联系不到你。
日子就好像没有了重心。掰着手指倒数时间。
你说你军训的有天晚上想我想到痛哭。
你说你从来没有那么想过一个人。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一切。
没了你在身边真的好不习惯。
开学第一天就在奶茶店写下了愿望。
这五年多每一个许愿的机会。我都许下了同一个愿望。
可是终究没有实现啊。
你会给我寄巧克力寄果冻。你说不在我身边也要给我宠爱。
你会提醒我多吃多睡注意身体。
遇到不开心的事。你会牺牲形象照很多搞怪照片逗我开心。
你说你习惯把右手放兜里。因为牵不到我手不知道放哪里。
你说大学四年你亏欠我很多。你说你要用一生来弥补。
你说你要给我幼稚的成熟的稳定的完整的爱。
可是抱不到你。一切语言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相思有多苦。相隔两地才知道。
我给你织了围巾。它很丑。你都没怎么戴过。
我只会画四叶草和幼稚的房子。你却开心的把它拿来作为了头像。
终于熬到放中秋和国庆。隔着电话你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
虽然跑调了可是我真的很感动。
去看你。又黑又瘦的。心疼死了。
太想你了于是逃了课去找你。
你带我逛你的校园。看你生活的地方。
你带我去吃你发现的美食。见你的好哥们儿。
临走的时候你偷偷塞了钱在我口袋里。
说不想浪费你邮费就自己去买好吃的。
汽车发动的时候。我看见你哭了。
那时你是如此爱我。
不记得你为我哭过多少次了。
有一次大姨妈太痛。你说你心疼我然后哭了。
有一次我哭着说我原谅你了。你突然大哭。
像个无助孩子。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就要放假了。你说你要来学校接我回家。
我激动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路途颠簸你又感冒了。你却说为了见你再辛苦都值得。
你也来过我的学校了。走我走过的路。坐在我上课的教室里。
假期做兼职买巧克力。你每天都来接我下班。
家人都回老家过年了。我因为兼职一个人留在了成都。
你诱惑着我去你奶奶家过年。你说奶奶让我去吃饺子。
我真的很喜欢奶奶。她每次都拉着我的手问我冷不冷。
她会说她和爷爷的故事。她会八卦婆的事。
她会说你爸妈。会说你小时候。
答应陪她去动物园的。都不能实现了。
两周年。去了欢乐谷。可是我胆小不敢坐刺激的项目。
害你都不能玩痛快。
传说在摩天轮顶端许愿会很灵。
不知道又是傻子编出来骗自己的。
可是当时我深信不疑。
十九岁生日。因为我在三件衣服中难以抉择。
于是你把它们都买了送我。
高中毕业你就向你父母坦白了和我交往的事。
而我在大一结束时也给了你名分。
我爸生日时你陪他喝酒。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我妈也很喜欢你。每次回家都要问你什么时候来。
她给你做好吃的。昨天还在说想起来还挺舍不得你的。
七夕。一起去旅游。
多想和你吃遍所有好吃的东西。看遍所有美丽的风景。
大二搬到了另一个校区。离你非常近。
见面的机会多了很多。老是你来看我。
你说你舍不得我辛苦跑来跑去。
我自己脾气急躁不懂贴心。你却说我最温柔。
我喜欢点很多东西。可是又吃不完。
我喜欢半夜出去吃各种宵夜。
于是只要跟我待久了你就会长胖很多。
过年都相互去了对方家里拜年。
我见了你好多亲戚。你也陪我回了老家。
当时我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家人了。
情人节。你送了好多巧克力。
你说我太瘦了。要把我养得好胖好胖。
可是我就是怎么吃都不胖。气死你。
然后和你的好朋友们出去旅游。
三周年的时候你抱着99朵白玫瑰在宿舍楼下等我。吓了我一跳。
被好多人看见了。现在都还在说我好幸福。
我抄下所有你发给我短信。我每天都坚持写日记。
日记本里全都是你。它最终停在三周年的时候。
七夕。你说你回不来的。结果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你喜欢穿衬衣。不得不承认你穿起来真的很好看。
我喜欢穿你的衣服。你说为什么你的衣服我穿着比你好看。
我的衣服只要是你陪我去买的室友们都夸好看。
我自己去买的就会被无比嫌弃。
无意中发现你曾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保证不会再犯。
可是我揪着你的过错不肯放。折磨自己折磨你。
我知道我就是这样亲手把你推给了别人。
有一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脸上长满了痘痘。
终于自己折腾出病来。变成了药罐子。
到今天都没能治愈。不作死就不会死。
过年在你家过。奶奶问起双方家长见面了没。
便约了双方家长正式见面。
你说你妈妈还专门去买了一条项链。
可是我爸突然有事。不了了之。
情人节。你比我先开学。
我去你学校补过情人节。
你说你知道你对不起我。但是你是真的想娶我。
四周年。你送了我一瓶香水。
你说我要开始学习打扮自己了。
二十一岁生日。偷偷跑到我的学校。
定制的手链和蛋糕红酒。
有天你突然说要和我分手。
你说你没玩够。你说你为达目的可以牺牲很多。
可是我怀孕了。我说我想生下来。
可是我的病没治好前是不能生小孩的。
可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当不了一个好妈妈。
你说还会有的。你说以后会和我好好过。
最终我还是发现了你劈腿。
命运真的是太会捉弄人。
她也怀孕了。和我还只差了一天。
你骗我你选择我。你跪下让我相信你。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相信你。
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
后来你说我们之间有了隔阂。
你说你爱我。你说会好的。
大学快毕业了你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很冷。
下雪了你会在雪地里写下笨笨。那是你给我取的昵称。
你说你老是梦见我。你说越冷的地方越想念我的体温。
你会每天给我打电话。你说你很爱我。你说你会很快回来陪我。
去了一家公司实习。因为离家太远所以直接住进了你家。
你爸妈都对我很好。每天等我下班回家吃饭。晚上会四个人一桌打麻将。
我们会自己做双皮奶。自己炸香菇。
当然你最擅长的是煮方便面。我炒的回锅肉也将就。
我们像极了温馨的一家四口。
这几年跟着你参加了各种家庭聚会。
奶奶他们都待我如家人一般。
感觉自己真的是你们家的一份子了。
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机会回报他们了。
过年在各种长辈的指导下学会了打麻将。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一学期课少。于是每个星期我们都在不同地方打麻将。
可是我老是输。每次都要你挽回局面。
情人节。和你的家人去云南自驾游。
云南风景真的很美。蓝天白云。
我们买了两串菩提子。
龙眼菩提。凤眼菩提。
你要搬新家了。和你爸妈一起去买家具。
老板以为我们是一家人。你说你是他们的我是你的。
你房间的灯被安装空调的弄碎了。我笑了一下午。
新床是我们一起拼好的。
五周年。
你头顶有个地方会长羽毛。
你脖子很粗。你鼻孔一个圆的一个是扁的。
你上厕所老是不关门。
你很臭美。每次出门前要试好多件衣服。
你每周都来学校看我。
你会帮我把手脚都暖热和了再睡觉。
你半夜一醒就会看我有没踢被子。
你会给我洗衣服。
你总是软硬皆施的让我多喝水。
我饿了你会给我煮面。
半夜我吵着要出去吃东西你也会挨着爸妈的骂带我出去。
你会在我耳边说你爱我你离不开我。
你对我好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你要离开我了。
我知道你终究还是会选择别人。
我不时地做着噩梦。你推我下悬崖。
我不停地找你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我像一个被判了死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执行的人。
我抓紧一切可以在一起的机会。我记录所有美好的点点滴滴。
你在另一个房间打游戏。我无聊便自己剪了刘海。
差点没把你笑死。实在是丑得没法见人。
留下的很长一撮头发。放进象牙盒子里。
你说一直没想好那个盒子拿来放什么合适。直到我剪下自己的头发。
最后一次见你哭。就是因为分手我要拿走我的头发。
你说我拿走什么都可以。就是头发不能拿走。
你哭得很伤心。你说你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这是我记得的零零碎碎。
中间参杂着很俗套很狗血的现实。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上了别人。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劈腿。
我不知道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谎话。
我不知道你拥着不是清清白白的爱情会不会良心不安。
时间是良药。
现在我只知道我的健康。我的快乐最重要。
谢谢你给过我初恋的美好。
也谢谢你离开我。
此生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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